在充斥著太多過於驕傲的「白人」眼光與心態裡,《關鍵少數》企圖成為一帖文化的止痛處方箋,尤其當連咖啡壺都必須特別標註「有色人種專用」的時候,就能輕易地發現從外表至內在,種族對於種族之間的排斥、猜忌甚至是厭惡。可諷刺的是,這些看似荒唐的歧視行為其實深耕於種族文化的血液裡,他們不斷藉著無聊而幼稚的排擠行為來達到種族落差與區別的目的,一方面取得內心裡虛偽的高尚,另一方面則是以歧視來評判種族差異的水準。
《關鍵少數》就是在如此背景與條件之下,理出了一道精簡而流暢的邏輯思維,依靠著無從解釋的社會難題來孕育出既熱血又溫馨的感動篇章。導演西奧多梅爾菲的心機表達得很明顯,他巧妙地運用三位女主角之間的互動來昇華劇情的可塑性,讓本該嚴肅探討的議題在三人的共同點裡顯得輕快而悠哉,尤其是三位女主角出色的演技與搭配,更是替電影添上一股獨特風味,即便是在工作人員字幕慢慢跑起,故事留下的餘韻仍然深得人心。
事實上《關鍵少數》的靈魂是那段時代背景下的堅持與毅力,導演運用著劍拔弩張的冷戰時期刻畫出這段不平凡的故事,在那分秒必爭的壓迫空氣裡,塑造出各個女主角突破階級制度、性別差異、種族隔閡的動人情節;因為電影不再拘束在專業領域的英雄主義,更多的是嘗試打破歷史傳遞下來的舊有框架,理性的表達可能,歡快地寫下解答。
而在美國這個文化的大染缸裡,《關鍵少數》這類電影其實一直扮演著文化救贖的角色,一方面乘載著文明的進展,另一方面在社會議題裡成為調節的潤滑劑,替負面能量過剩的現實生活填補力量,盡可能在錯誤思緒依然在文化滋長的風氣裡達到和平的理念與秩序。然而諸如《關鍵少數》此類的類型片不斷出現,事實也映證著如此議題仍然是無法及時改善的巨大考驗,於是本片所延伸出來的思索性質也才得以放大,即便是跨越著時代的鴻溝仍然評判著社會的不公。
當然毫無疑問的《關鍵少數》是一部成功的電影,它有著生動的故事、迷人的角色,愉悅的步調,但最為重要的仍然是它打破種族與性別之間的隔閡,解開刻板印象的綑綁,因此《關鍵少數》說明著儘管英雄不英雄、男生或女生,在不同的時代、不同的場合裡都能佔據著相同的歷史地位,這份無法取代的精神與理念才為《關鍵少數》能夠打動人心的真感情。